chapter  21

再次梦醒的时候，他是黑桃的jack，他是梅花的king，再无更多。

站在窗边，今天的天气非常好，只是这清晨的阳光微凉，下过雪的云层也依旧厚实，只不过没有覆盖整个天幕，漏出了几缕光而已。恐怕冬天也快要过去了，只是他的感情，要永远冰封在梅花国的深冬了。

王耀绷着脸，企图将自己伪装成没有情绪的石像。很快他就要离开了，他只想最后看一眼梅花国的雪景。并非黑桃国不下雪，只是，没有他的雪，仅仅只是凝结的水蒸气结晶罢了。

“耀....”伊万走了进来，手里端着王耀刚被捉来时，在地牢里被扒下来保存的黑桃国骑士的衣服。

王耀接过它，声如气音地道了声谢，接着便毫无顾忌地开始换衣服，倒不如说，两人都已经不在意这些细节了，光是这样独处的安静里，连呼吸都是煎熬。王耀想把伊万赶出去，看着他黝深的眼窝中因为昨晚哭了一夜而红肿的眼睛，又狠不下心。

换好衣服后，王耀去拿伊万手里最后一顶他别着青羽的帽子，不过伊万缩回了手，不递给他。

“唔...在那之前，让我帮你梳梳头，好吗？”

王耀叹口气，垂下同样红肿的眼，“....随你。”

伊万扶着王耀的肩，让他在一面梳妆镜前坐下，然后从桌上一排物件中，挑了一把木梳。温润如玉，幽静典雅，他本不喜，却因为如此衬托这个人，而变得钟爱。

伊万的动作缓慢而轻柔，好像那比金丝还珍贵。王耀知道他的小心思倒也不说破，他也害怕挣扎，所以他闭上了眼，不去看伊万眼下疲惫的黑眼圈，只是去感受自己发间的温柔。直到他自己的头发被像从前那样斜起一缕，扎在一边时，好奇地张开了眼。毕竟他在梅花国这些日子，都是披头散发过来的，而伊万似乎很喜欢他这样，他也没心情去讨问。

一抹鲜红结扎在他左耳耳垂后，不是黑桃国的湛蓝，也不是梅花国的碧绿，更不是红心国的粉或方块国的橙黄。只是红，亮丽却不刺眼，低调的艳红色发绳。

“抱歉，你原来的那个，我在地牢怎么也找不到了....上次在集市，看到了这个发绳，就觉得很适合你，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候...”伊万在他头顶落下一吻，“...可惜再不给你，我怕没有机会了....”

“伊...”

“听说在你东方的古老故乡，红色能够带来好运，所以最后...请收下我的祝福吧....”不管不顾地说完话，伊万仍靠在王耀身后，轻轻搂着他。

“....谢谢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梅花king......”

伊万看着镜中的人，用指尖接走他眼角颤抖的一滴泪。

“...不客气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黑桃jack......”

伊丽莎白在门外等到穿戴整齐的他们出来时，觉得自己简直作孽。

“唉...好好的一对儿鸳鸳就这么拆了....”

“还不是你这粗神经的男人婆在旁边帮着作。”

其实昨晚伊丽莎白回房间时，就发现基尔伯特等在那，然后把这一对两厢情愿的事告诉给了她。

“我...我是真没想到！我一直以为是伊万单相思呢！”伊丽莎白又气得跳脚，自责得啃遍了十根手指。

“这不是为了顾全大局，我就...就给忽略了嘛！你也是，就这么看热闹，说风凉话？要不是你是joker...你...你肯定也看不出来！”

“看得出来又怎样？他们明个儿还是得分。”

“...谁让他是黑桃的人...好死不死还是个jack....”

“额...我觉得你们误会得也挺深....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....”

伊丽莎白揉揉皱巴了很久的眉心，又问：“说起来，罗德里赫怎么样了？你去看了他吗？”

“哎呦姑奶奶，我哪敢去见他！”

这只得到了伊丽莎白一个鄙视的白眼。

“....他那时候...哭得多伤心啊...本大爷最怕别人哭了......”基尔伯特挠挠头，说的是大实话。就连罗德里赫成为梅花jack的时候，他也没出现，而伊万当king是在那之前。“你知道的...他可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放得下....”

“我知道....”伊丽莎白摇摇头，“可是明天你不见也得见吧。”

基尔伯特撇撇嘴移开了视线，表示认同，“总之...有任何事，也等明天交易完成了再说。”

这为什么就是现在，伊丽莎白一脸内疚，又只能强颜欢笑地打圆场，给这俩心不在焉的人带路了。毕竟是要走个正式的仪式过程，伊丽莎白给王耀戴上了手铐，以强调交易过程平稳安全的重要性。为表歉意，伊丽莎白还取来了那次梅花国胜利战役后，王耀被俘时落下的剑，别回了他身上。她是没想过的，还真会再有用上这把剑的时候，而且是自己亲自还回去的。

“嗯，这才有个jack的样子嘛！”伊丽莎白自觉自己脸上挂着的一定是非常别扭的笑容，也就只好站到一旁，忧心忡忡地安排一切准备就绪后，把那两座打死都不肯再说一句话的“石像”推上了同一辆临行的马车，往交易地点去了。

【嗯，我想国庆期间大概就能连载完了！:D我最喜欢点推荐和喜欢的小伙伴惹~（（←凑表脸